村里犬吠渐平息,月亮从云层中露出来。
小心翼翼的绕过看门狗,苏正与警察猫着腰摸进侧屋。说是侧屋,是因为依着正屋砌的一座简易草屋,上面有个烟囱,是灶屋。
通常农村的灶屋是连接正屋的。
他们潜行进了灶屋,闻到一股腐酸臭味,也不知是隔夜饭放太久还是潲水桶没倒?总之,灶屋的怪味快把苏正薰晕过去。
正屋有淡淡灯光,还有细细的声音:“……我说,你再不吃饭,我拳头可不认人了。”
停了停,有闷闷的击打声,就听到一声弱弱的惨叫。
“妈的,花钱买晦气,整天板着死人脸给谁看呀?女人不就是给男人生儿子的吗?你装模作样闹什么玩意?”其中夹杂着大量的方言秽语。
“呜呜呜……”弱弱的哭泣声传出来,苏正眉头一凝:听着似曾相熟。
两个警察感觉到了他的紧张,小声问:“怎么啦?怕了?”
“这声音,听着像就是我妹妹。”苏正不太确定。
“不会这么巧吧?”
苏正等不及,就要冲过去。警察拉着他,低声:“先把人诱出来再说。”
他们屏息等了半晌,屋里才有个骂骂咧咧的声音渐渐走近,灯光昏暗中,窥见方才那个老相男子手里端着碗,向灶屋而来。
两个警察互相比个手势,再使个眼色,同时如豹子奔跃而起,扑向那个老相男子。
“干什么?你们是谁?”猝不及防被扑在地上,男子惊恐的挣扎。
当地警察用方言问:“名字?”
“胡六。”
苏正一听,失声:“就是他!”
说罢,心有预感,想也不想冲向正屋。
屋里的灯是度数最低那种,光线十分暗,比蜡烛好一丁点。空气中怪怪臭臭的味道呛的苏正快流泪了。
顾不得屋里乱杂杂,他大声喊:“小雨。”
“……谁?”有个迟疑不定的声音回应。
苏正睁大眼睛,一眼锁定靠墙的一张破烂像坑像床的长方形台铺。一个头发乱糟糟像是好久没洗的女子,穿着极少,垢着脏脏的面怔怔抬起头望过来。
纵然面目全非,但那对眼睛,还是令苏正认出来:“小雨。”
少女的声音极度不可思议又惊喜又委屈,哇的哭:“哥?!”
“是我,小雨。”苏正扑上去抱起她。
少女一直坐在坑床上,伸过手哇哇大哭着回抱苏正。
“哥,你怎么才来啊?”她好不委屈的伤心大叫。
“对不起。”
两兄妹这里抱头痛哭,那边警察扭着胡六过来道:“苏先生,确认是你妹妹吗?”
“是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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